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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在印度创业的中国记者的回乡手记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25-02-15  作者:365加盟网  浏览次数:839
核心提示:欢迎关注创事记的微信订阅号:sinachuangshiji  文/胡剑龙  来源:Epoch非虚构故事(ID:epochstory2017)  腊月27,我拖着一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,从印度班加罗尔回到湖北洪湖西岸的家乡,这是我四年来初次在老...

欢迎关注创事记的微信订阅号:sinachuangshiji  文/胡剑龙  来源:Epoch非虚构故事(ID:epochstory2017)  腊月27,我拖着一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,从印度班加罗尔回到湖北洪湖西岸的家乡,这是我四年来首次在老家过新年。

  在键盘上敲打这篇文章时,我才意识到,过去三年的新年,我不是在世界各地旅游,就在筹备去旅游。

  2015年新年前,规划去刚果(金)采访,因签证延误,在燕郊的公寓里,我度过一个焦躁的新年。

三周后,在印度洋上的桑给巴尔岛,对着蓝宝石一样虚假的海面发呆时,我接到电话,公告我拿到去美国的奖学金。

这是我折腾史的开端。

  2016年新年,在华盛特区北郊一个叫银泉的小城,我给班上十多个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和老师做了一顿豪华中式快餐。

这是我频密的旅游里,难得的静谧时分。

  近期的2017年新年, 我在印度。

但大年初中一年级那天,我是在新德里去孟买的火车上,还是停驻在令我咳嗽不止的新德里,记忆完全失焦。

总之,过去一年,我的生活,就像永远不缺意料之外的印度火车,脱离了一个35岁的中国青年的正常轨道。

  现在,我生活在印度南部高原的一个比北京还拥堵的新兴城市,但我更想称那里为家。

而江汉平原上的这个普通村庄,是家乡,更要紧的意义,是我爸爸妈妈、奶奶和姥姥依旧生活的地方。

  催婚,并不是中国特点  在大家村,我是正面典型,也是反面例子。

  好好念书,就能像叔叔一样,去海外。

在不少场所,我被当着榜样,展示给我的侄儿侄女(嗯,还有侄孙)。

在他们面前,我是个符号,代表常识改变命,或者,寄托着村里同龄人的单纯梦想,去远方,跳脱出当下生活的种种限制。

  当然,我没告诉他们,海外或许并非美国,还大概是印度一个由各种玩笑和蔑视组合起来的国度。

  反面跟我未婚有关。

小时玩伴里,不少人的孩子快初中毕业了。

  什么时间结婚?该结婚了!在和乡邻碰面不能不打声招呼时,这类玩伴永远是最直白的。

  我不时在朋友圈调侃家乡的催婚戏码。

其实,对待婚姻的态度,伴随阅历见长,我变得愈发从容。

男士角色可能给我了一些便利,更要紧的是,我已从全人类高度认识这个像难民一样具备常见意义的问题。

  催婚还真不是中国的特殊国情。

  在印度,这个问题同样令青年头疼。

索赫妮,印度知名女记者,来自加尔各答,我在新加坡亚洲记者项目里的同学。

  你爸爸妈妈催婚吗?和她在新加坡的食客中心喝啤酒时,我问她。

她说,就由于婚姻问题,她没法和爸爸妈妈在一块生活,她选择和祖母住在一块。

和你不同,大家女人身体里,成天有个闹钟在哒哒响呢。

  非常不幸,在印度,逼婚、催婚的重压大多落在女人头上(至于为何不是男士,后面会讲解)。

  这次回乡,爸爸妈妈和姨妈好像达成某种默契,催婚调门不再像村头的高音喇叭。

临走时,爸爸也只不过拐弯抹角:今年家需要重新装修下吗?  我不了解,这是表弟表妹们不断洗脑的结果,还是乡村社会的进步。

  印度爸爸妈妈和中国爸爸妈妈  到家当天,妈妈指着院子里晾着的两条秋裤,说这是你姐给你买的。

  从印度回国前,几番和她通电话,大家在秋裤问题上发生了激烈的路线之争。

  在美国那年,我变成了一个流行的、忠诚的不穿秋裤主义者。

妈妈得知,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,我居然不穿秋裤,她吓坏了。

这两年,大家没为这个少吵,在她看来,秋裤维系健康,婚姻则是安身立命之处,一样都必不可少。

  自从我游历的国家愈加多,妈妈对外国的印象愈加抽象,但也愈加具体。

  在她眼中,外国分两类:需要穿秋裤的和不需要穿秋裤的。

美国是前一类,印度是后者。

  无论在秋裤还是婚姻问题上,根据印度标准,我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忤逆子。

  为何印度男士没有逼婚的问题?主流价值里,自由婚姻仍未被广泛同意,包办婚姻到今天大行其道。

给自己儿子物色一个适合对象,更多被觉得是爸爸妈妈的责任。

  不只一次,我问班加罗尔的年轻司机们,你谈恋爱没?  回答没。

  那你不着急结婚吗?  司机笑笑,我妈妈会给我找的。

  假如说,印度司机宽容包办婚姻,我尚能找出理由,譬如,没受过高等教育,观念还没有开化。

但印度精英阶层,在欧美留学过的海龟,同样不排斥包办婚姻,就令我困惑不已。

  另一位在美国的同班同学,2016年12月,她弟弟在德里结婚,她专门赶回去。

后来得知,她的弟媳是从印度相亲网站上找的。

不过,他弟弟在德国工作,他爸爸妈妈经营着他的账号。

  类似状况在印度十分常见。

中国城市的爸爸妈妈在相亲角里为子女举牌吆喝,印度爸爸妈妈的依据地则在相亲网站,紧盯电脑屏幕。

  包办婚姻背后,也折射着家庭的权力结构。

在家庭场域,印度爸爸妈妈比中国爸爸妈妈享有更多权威。

  回到家,我和爸爸妈妈说话,就仿佛在通电话。

说不了几分钟,大家就当着面挂断了。

长期的独处和异国旅程,疏离感成了我个性中的新基因。

一旦被浓烈的情感包围,我变得非常不自在。

  不过,新年期间,无论我起床,还是入睡时,妈妈好像永远在厨房忙碌。

我甚至吃到了自己家里地里的新鲜蚕豆。

4月份收割时,妈妈把它们装在塑料瓶里,急冻,在冰箱理里待上大半年,等我和姐姐一家聚齐,然后解冻,和浓烈的散装白酒一块下喉。

妈妈做的家乡小吃,米团  在湖北老家,新年必不可少藕。

为了让大家吃到口味更佳的藕,妈妈没去市场买。

去年,妈妈下荷塘,从淤泥里挖出来几十斤。

  妈妈用她调制的食物和我对话,大家仿佛都习惯了这种对话方法中国式的对话方法。

  在地上打滚的人  和妈妈相比,我和姥姥更近些。

她已卧床四年多,精气日渐暗淡。

每次离开她,我都感觉,可能是最后一次了。

回家的动力,相当一部分来自她。

  站在姥姥床头,父母里短,我更自然。

反之,和爸爸妈妈的交流,好像还堵塞在青春期。

  我大概算第一代留守儿童吧。

  1995年,我开始上初中,靠种十几亩水稻,家入不敷出,更不需要说我未来的教育。

  1990年代开始,农业税费开始在湖北急剧增长。

同时,农商品价格低迷,农民开始大面积抛荒。

这场系统性危机被学者温铁军称为三农问题,即所谓农业、农村、农民问题。

  湖北作为传统农业大省,粮食生产主要依赖腹地江汉平原,家乡成为媒体解剖三农问题的切片,年年上南方周末头版。

给总理上书的著名乡镇书记李昌平,和我来自同一个镇。

  爸爸妈妈那时候出过最远的门,是省会武汉。

妈妈一个字不识,他们都不会说中文。

但,1995年新年后,爸爸妈妈决定去深圳养鸭,自此,他们缺席我敏锐的青春期。

爷爷奶奶和姥爷姥姥虽然没办法填补爸爸妈妈的角色, 他们成为青春期的在场者。

姥姥家离我家直线距离不到两百米,她和奶奶的角色并无差别。

  大年三十夜,姥姥告诉我,她想回自家春节,即便在女儿家住了这么久,她仍不习惯。

但,假如她能站起来回自己家春节,恐怕也会失望,现在的年味已经非常淡。

  在老家,只有两项乡俗未被抛弃:三十晚上,吃顿年夜饭;初中一年级那天,给在世的老人拜年后祭祖;几年碰不到面的家族成员,在坟头上一块烧纸钱、放鞭炮。

  这项仪式对我有特殊意义。

那些新添的坟头,就像沉默之书,讲述家族里的变故。

  去年的新亡人是大伯,年前刚去世。

去年9月,在他家门口,我见过他最后一面。

他那时刚做完手术,手里摊着一本杂志。

妈妈说他脑筋和耳朵都不可以了,我吼着问他,了解不了解我是哪个?家乡风俗,夜里要在锅里点一掌灯  他没犹豫,答出我乳名。

但,后面任凭我吼什么,他再没答一句话。

  我到今天不解,他到底是怎么样认出我。

  2000年左右, 爸爸妈妈在深圳养鸭失败后,他们到湖南浏阳走街串巷收废品。

大伯一家也干着同样的营生。

有回,去他们家串门,远远的看到大伯拉着一满车废铜烂铁,正在上坡,身体几乎要蹭到地面,伯母则在后面弓腰往上推。

  这个情景令我震惊,2001年,我考上大学,多少与在浏阳受得刺激有关。

父辈们在异乡的遭遇,提前催熟我。

  上坟前,妈妈在厨房里回忆,当年我去大学报到前,大伯还给我50元当路费。

我不了解,这需要多少车废品才能换回来。

这有对常识的尊重,也有对我的期望。

  刚到班加罗尔时,在一家临街咖啡店,我和远在美国的土耳其裔导师通过电话,她问我:你怎么样克服内心恐惧下这个决定到印度来的?  正月初中一年级,上坟时,我在烧纸钱,浓烟熏得睁不开眼,大伯母站在旁边,不了解是和我还是大伯说话,一辈子啊,都是在地上打滚打过来的。

  她意思是说,大伯一辈子都在打滚求生。

这也是我要传递给我导师的准确答案,由于我也是个在地上打滚的人。

  阶层  大伯的丧事是爸爸一手张罗的。

他过世时,他的大儿子、我的大堂哥在海南,另外两个儿子分别在贵州和湖南。

  爸爸在村里当会计,新年前,为了几十块钱的排灌费,大堂哥到我家,和爸爸起了争执,差点把我家桌子掀了。

  大堂哥已不年轻,50出头,但还像年轻时一样莽撞冲动。

我读三年级那年,县里特警在夜间摸进大家村,大堂哥和十几位年轻人人被一网打尽,成为县里著名的流氓团伙,他们还因此上了《知音》杂志。

  在90年代末,在老家,村村之间的械斗仍非常常见。

大堂哥和他那些同案犯们,无一例外都是狠角色,不占上风从不停手。

犯罪事实中的一条,因一块琐事,打到邻村,把他们的房屋拆了。

  大堂哥们嚣张跋扈的去拆人家房屋时,必不可少大家这类跟者的尾巴。

家人一度很担忧我,怕步大堂哥的后尘。

  只有在市场经济的春风以不可阻挡之势吹到村里,青年的精力才被消耗到流水线上。

  现在,在适应了城市步伐后,我的堂哥和同龄人,也小有收获,大多在沿海区域经营早餐店。

在村里,我常常被一种虚假感笼罩,我的归属该和他们一样,在深圳或者厦门的街头卖早点。

  其中的机缘,或者只能由命讲解。

就像我的前同事袁凌所书,命像是一副巨大的筛篮。

  这也只不过我如此乡镇年轻人的矫情。

  但从家乡出发,我没上过学的妈妈,扛着被褥行李去深圳养鸭;从家乡出发,我的兄弟们在深圳的工厂边摆起一个早餐铺子。

从家乡出发,我无论是途经华盛顿,还是新加坡,现在在印度班加罗尔做一个要面向亚洲地区的科技媒体。

这并无本质差异。

  可能是由于来自中国最底层,我仍然不适应印度依旧分明的等级规范。

  帕拉维艾亚尔曾是《印度教徒报》常驻北京的记者,她曾写作《烟与镜:亲历中国》一书。

在书中,她写到一对在胡同里扫卫生间的安徽夫妇。

他们并未因我们的工作而感觉低人一等。

  而在印度,工作依旧和身份有强烈的关联。

在班加罗尔,假如你薪资超越2500元人民币,就能请得起一位佣人做饭、打扫卫生。

由于他们的薪资只有200到300元。

  与中国保姆不同,印度佣人具备天然低人一等的意识。

譬如,大家在聚餐时,曾多次邀请印度佣人和大家一块享用,但从未成功过。

  在中国,当下不平等的根源可能来自户籍规范,而在印度,仍与敏锐的种姓问题有关。

  回老家前一周,我在印度北部旅游,在颠簸的乡村公路上两边,油菜花已经盛开,田间散落两层砖楼,像极老家的风景。

印度北方的农村  在比哈尔邦的菩提迦耶,我待了四天。

白天,我在小镇上的一间咖啡店内工作,傍晚到菩提树下静坐。

菩提迦耶之于佛教徒,就像麦加之于穆斯林。

佛祖悟道的菩提树,依旧枝繁叶茂。

后来的佛教徒们,在树下修了摩訶菩提寺。

菩提迦耶的摩訶菩提寺和菩提树  立在摩訶菩提寺门口的一块碑铭,记录着佛祖一句平淡无奇的话:人是不是成为婆罗门,唯一能决定的,乃他在世的行为,而不是出生。

  佛祖出身刹帝利种姓,仅次于婆罗门。

他在2000多年前就试图实行平等革命,而到今天,这对印度底层出身的人而言,仍是桎梏。

  你在印度挨打过吗  正月初中三年级,离开老家去岳阳东站坐高铁,姐夫在开车,我和姐姐坐在后排。

她问我:还在印度待多长时间?  无论在中国抑或印度,这是我遇见的最频繁的问题。

我常犯难,由于口袋里并没具体计划,某年某月离开印度。

  但提问者,无论中国人还是印度人,背后隐藏着一致的假设:印度只不过我的中转站,此地不适合久留。

看看多少印度裔在美国吧。

  中国人对印度的盲目厌恶和优越感,则来自印度糟糕的卫生条件、时刻处于失去控制状况的交通情况与骇人听闻的强奸案件。

  中国和印度互为镜像。

中国基础设施的进步确实让人震惊。

即使大家老家偏僻的湖乡小村庄,自来水、公路已经通到每家每户。

爸爸说,今年村里会通上管道天然气。

  而在班加罗尔,即使市区最繁忙的商业街HOSUR路,也是坑坑洼洼。

不要说管道天然气,我在班加罗尔的家做饭,只能买液化石油气。

而买一罐新气,你需要提前一周向加气站申请。

  即使这样,每次在中国待上一周,我便迫不及待的想回班加罗尔。

  这听起来像是某种印度受虐症。

但,不能不说,中国中产阶级的收入可以让在印度过得远比中国舒坦。

  在印度,尽管政府所提供的服务一直不佳,但只须你有钱,就能生活得非常滋润。

因此,大部分德里家庭,只须负担得起,都会购用户用发电机与在花园里配备自用管井,以备停电、停水之需。

警察工作不力,所以很多家庭都请了私人保安。

帕拉维艾亚尔写道。

  在印度生活一年,她给我的回报远不止于此。

  2017年是中印关系数十年的低谷。

自去年6月中旬,两国军队在中国和不丹边界对峙,一直持续到8月底。

近三个月时间里,甚到今天年新年期间,仍有人不断问我:那段时间,有没印度人打你?  我一直尝试讲解,印度东北七邦的民众,是蒙古人种。

和大家长相几乎完全相同,因此,在大街上,非常难分辨出你是印度人和中国人。

  我没讲解的是,两国关系不在状况,但我从未因中国人的身份,感觉到普通印度人的敌意。

  在洞朗对峙期间,我从班加罗尔机场去孟买出差,经过安检时,保安先是和我用日语打招呼,发现我是中国人后,硬是拽着我,要我在一张小纸片上,写下nihao,教了他四五遍,才肯放过我。

  在班加罗尔大街上,常常发生交通事故。

和中国不同,一旦出现类似情况,所有些人都会冲过去搭一把手。

  这类在场的察看,捅穿了我对印度的刻板印象。

印度依旧贫穷,但在一些方面,也值得中国尊重和学习。

  在印度,我也重新开始查看中国。

  两国关系紧张时,也未阻挡中国企业对印度的热情。

当两海外交部宣布对峙结束,腾讯就公布了对印度最大电子商务Flipkart的投资计划。

  阿里在印度的动作更早。

Paytm号称印度支付宝,现在估值仅次于Flipkart,早在2015年,阿里就已注资Paytm。

  不止是阿里、腾讯这类巨无霸,今日头条、滴滴、美团均已进入印度。

中国资本和企业在正重新塑造印度的创投格局。

  而印度的创业企业也开始对中国产生浓厚的兴趣。

2017年11月,我在北京接待了印度最大的连锁茶饮企业Chai Point。

我携带它的开创者Amuleek去参观了三里屯的喜茶店。

大家三个人买了六杯茶,Amuleek还把喜茶的杯子带回印度去研究。

  中国科技企业走出国门,进入印度、印尼和全球市场,在新兴市场掀起波澜。

这是这个年代非常重要的现象。

但遗憾的是,中国媒体却集体失语。

  当资本外贸流动变成正常状态,中国科技企业变得愈加国际化,中国媒体已被甩在浪潮之后。

这导致中国和海外市场巨大的信息落差。

在班加罗尔的一年,我明确看到这个巨大的裂缝,这也构成我创业的基础。

让外面知道的科技进步,同事,也帮助中国企业在全球化的道理上,提供有价值的资讯。

  回印度之前,我在面试一位印度记者时,给他写邮件说,大家目前从事的工作,谈不上改变世界,但,大家要改变近况。

 
关键词: 创业心得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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